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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 年 10 月 13 日

The Soul of the Shanghai World’s Fair aptured

捕捉上海世博会的灵魂

劳伦斯‧吉普逊 美国国家博物馆顾问、名艺评家、艺术投资顾问, 文凯译

  当我们更深地进入21世纪时,陈锦芳博士单独地屹然耸立成为今日活跃于世界舞台的最重要艺术家。比较上来说,我们遇到的任何在生的另外艺术家——在展览上或搜证自媒体的——都只是片段的,在狭窄的美学和文化范围里创作。

作为一位世界级的艺术家,陈锦芳是第一名。在那琼楼玉宇的殿堂里,他是单独一人。我心里毫无疑问地认为陈的绘画作品注定出现于世界上每一个重要的公共、公司或私人收藏里。每一个定位于20及21世纪艺术的大美术馆将搜刮他的艺术作品来增加他们的收藏。遣用他在色彩、构图以及哲学方面天生的光明生辉的才华,陈继续审察当今世界上进行的任何各种事件来创造一个令人叹为观止的宇宙。他巧妙的结合过去、现在与未来。他善用每一个可取得的视觉意象来创造他那并置、多彩、闪耀、令人激情兴奋的视觉天地。陈对当前在世界上、在人类心灵上以及头脑里发生进行的事物是一位原记录者、诠释者和展望者。

 
1欢迎参加2010上海世博Wellcome To Shanghai Expo 201080X100cm (M)#22逛豫园,迎世博Visiting Yuyuan before Expo130X194cm_Web_LL
陈锦芳那泉水般涌出的灿烂而伟大的绘画,让他获得联合国的高度评价,并透过艺术成为其【宽容及和平文化大使】。他那《迈向21世纪,世界文化交响曲》,拼成为110英寸X560英寸的大幅巨作是我所知道的当代绘画作品最动人心魄而丰富多彩的作品。.(它在艺术世界里最可与之对抗的匹配之作应该是法国当代壁织,珍•吕沙庞大的《世界之歌》之群作和马久•马得哥只部分完成的【空间之幻】系列。两位画家均已作古)。

  陈的创作能如此乃源自他的学习及形成过程深深植根于东方并不断扩展到西方。他不是东方与西方的桥梁,而是东西两方机智而深入观念心思的紧密联合者。他不仅活跃于世界舞台,他自己就是世界舞台。陈能够达到这样乃是他广纳百川,吸取每一泉源——任何艺术,旧的、新的,任何时期、历史、考古、地理、时事、事件、哲学,想象。任何眼睛可以看到的都有可能成为他建造艺术殿堂的砖石。他混合这些砖石来产生前所未见的视觉世界。

  陈的每一幅作品存在几种层次。首先是一种视觉的怡悦或断裂突兀,而通常是前者。那是由色彩与构图所形成。有时候这些画看起来很简单。有时候构图和色彩极度繁复。但是隐藏于这些一眼就看出来的美学快乐与不快乐是众多的意涵。为什么陈说这个?这到底意味什么?观者不得不去想和回答。这些答案可能依照观者看这些画而不同。经常有新的发现让人思考,有新的方法来了解。而那是伟大艺术的精华——一再重复的美学上的发现以及情感方面、知识学术方面的刺激。

  陈锦芳的艺术生涯开始于一场对立争斗,一场介于他在故乡台湾承袭发展的中华文化以及他所遭受面对的西洋艺术与思想的对立争斗,尤其在巴黎十二年留学期间。他是东方人或西方人?他开始尝试融合东西两方,其完成的融合首次在美国费城的艺术联盟之美术馆展览上发表了出来。那是1978年的事,而他的艺术被概括以新的画派:【新意象派】。那次展览与该新画派名词的提出帮助观众对陈的创作结晶而成的艺术增加了解同时也许同样帮忙艺术家了解自己的艺术。另外一点有关陈的有趣面向是虽然他的新意象派让他成为世上伟大的画家,但当他画起风景、台湾乡艺意象,城市的街景和表现个性的肖像画时依然得心应手,畅所欲言。

 
(M)#26阳光谷,太阳能颂Sunshine Valley, Ode to Sun-Energy80X100cm (M)#30繁星下的阳光谷The Sunshine Valley under Stary Night97X130 cm (M)#2黄浦江世博梦Shanghai Expo Dream upon Huangpu River_Web_LL
在费城的展览几年后,陈锦芳被自由女神百周年(1886-1986)庆典所赶上。他第一次从法国到美国时看过自由女神,然后他以一位新移民来到美国并成为美国公民。假如自由女神将届100岁,他将画100幅自由女神的作品来共襄盛举。每一幅作品都将是一次不同的诠释及表现,而这些作品将使用一大堆的意象。我有幸为这批多彩多姿的作品撰写最重要而具引导式的文章。在此我节录该篇介绍文章的几段:

  这些让人眼花缭乱的自由颂歌也同时是新意象派百花齐放的赞美曲,它无限地整合时间与空间以及美学上的多种面貌来产生新鲜的美学表现和领悟。新意象派能够使我们思考、感觉甚至发笑。作为新意象派的先知、见证者和启示者,陈巧取挪用人类艺术宝藏与经验的视觉形象而透过想象将之铸成美丽而有力的新形象。这些绘画以新鲜的激动与洞见来报答我们同时又不将我们与视觉传承切割开来……他以一种成熟丰盈的视觉表现,将亚洲、欧洲及美洲的文化绑在一块来创造这令人惊异的对自由女神的献礼。被遣用到自由女神系列的各种不同意象有几百种之多。另一个百年大庆来临了。

  在巴黎的埃菲尔铁塔只晚自由女神三年到来。那是为1889年的世界博览会而建造的。陈在巴黎研究和创作有12年。他认识也喜爱居士达夫•艾飞尔那钢铁的代表形象。这需要另外100幅作品。在自由女神与巴黎铁塔百年大庆间只有这样短的时间,陈只得日夜不停的画。他的夫人侯幸君精炼能干,知道他先生工作的重要性而善于处理家庭及商务方面的事,让她的先生全心全力专注于创作。

  跟着自由女神与埃菲尔铁塔百年大庆接踵而来的是1990年梵谷逝世100年纪念。需要再画100幅作品。这位法国后期印象派的荷兰大师是陈锦芳所心仪的大师之一,而有一大群梵谷的艺术形象早出现于陈的绘画里。因此陈锦芳马上执起画笔在一种白热的创作狂风里完成了100幅悼念这位逝世的艺术大师。就像自由女神系列与巴黎铁塔系列一样,后梵谷百幅系列一鸣惊人。这批画完美的表达了陈的心愿。这些画在荷兰及其他地方展出并得到广阔的回响。

陈着手想画100幅内华达州的拉斯‧维加斯,那有时候被称为【罪恶之城】的赌博、离婚方便而令人眼花缭乱的游乐城。陈不像上述三种系列的创作般为歌颂而画,而是想探讨那城市的多样令人目眩头晕的视觉大观园以及那里滋生的人间社会喜剧。我相信陈放弃这百幅作品的完成,因为他找到了更有价值的题材。

  2008年在北京举行的奥林匹克运动大会是一个更有价值的主题。同样地,100幅是目标。从世界各地涌来了最好的运动健将而陈锦芳推出了一系列漂亮的画展。就像那副与联合国有关的大画,陈证明了自己是世界级的画家。在不同场合里有紧张、成功、失败。但总而观之,是一场大刺激及大成功。成千上万的摄影者拍摄每一场比赛,而一些画家将一些个人的成就搬到画布上表现或用计算机产生形象,但是只有陈锦芳成功地表现了整个奥运会,以光辉灿烂的视觉盛宴捕捉并提升了奥运活动的精神。

  并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来参观北京奥运会,但是陈的绘作却永远将该盛会的每一大场面记录到他出版的中英对照画册里:《陈锦芳博士的艺术与奥运会:为人类而艺术》。旋踵间中国的全民激动随着奥运的结束南移,到2010年的上海世界博览会。

 
(M)#36英国馆United Kingdom Pavilion130X194cm (M)#40韩国馆Republic of Korea Pavilion130X194cm_Web_LL
在我人生的80多年岁月中,我有幸参观了在旧金山、布鲁塞尔、西雅图、蒙特娄和纽约的世界博览会;在纽约、华府、巴黎、巴塞尔、威尼斯和马德里的国际艺术博览会;在美国、加拿大、欧洲和亚洲数以百计的美术馆和画廊。这些让我拥有广阔深远的而丰富多样的经验来观赏及思考人类几千年来的艺术作为和掌控。当我回想这些众多的展示时,我发现他们大部分视野不大。在马德里的ARCO博览会,在巴塞尔的艺术节庆,以及威尼斯双年展都由个人的展馆或摊位构成,往往集中于个人单一画家或该国一小群艺术家的作品展示。

  在众多令人印象深刻的美术馆展览中,让我深深感动而永留脑际的回顾展有,斐梅在华府国家艺廊的展出,诺德在日本东京一家美术馆的展览,洛逊奎斯特在休斯敦美术馆以及琼斯在马德里的苏菲亚皇家美术馆的展览。自然地,大部分在世界博览会的艺术展览都倾向于国家主义,而最显著的展示是建筑:巴黎的艾菲尔铁塔、布鲁塞尔的原子核塔、西雅图的太空针塔,在纽约美国馆的BFG大圆顶等。然后我们看到胜过以往所有世界博览会的世界博览会:那庞大、拥挤、万众攒动的2010年上海世博会。但是不像上述其它的展览会,我发现有一位艺术家以他的绝妙技巧、聪明才智和坚毅精力将整个博物馆串连起来加以诠释表现。没有任何摄影纪念册(或学术性研讨)将会达到像陈锦芳博士的上海世博会百幅作品所表现的活泼性、美、了解、戏剧性、智能洞察以及感情穿透深度。

  陈是独一无二。他是活跃于当今世界的任何地方,最具聪明才智及面对国际挑战的艺术家。上海世博会虽然被举办来展示世界,包括中国,却比任何曾经举办过的盛会更炫耀全球及其众多不同的文化,包括中国文化。陈着手去捕捉该博览会的整个精神以及众多令人耳目一新的展馆。据我所知,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人对上面提到的任何一个世界博览会,艺术博览会、美术馆或画廊的展示,做过这样的事。

陈对每一个展馆加以研究,它的外形象征,它的内容意义,其人民、地方、事物真象以及所引发的灵思意兴。然后,以他灵敏的心思和高度发展的天份才华寻找并整合众多的意象,他一个接着一个地为每一个展馆画出了深具哲学及美感的肖像。整体观之,这100幅绘画作品比任何照片报导所能做的,更描述了该展览会的灵魂。

 
Japan (M)#31法国馆(A)劳动、祈祷、大发展• France Pavilion(A)Work, Pray, Great Development 97X130cm
意象(icon)可以是任何视觉的实体,陈的天才不仅仅是善于选择意象,他的天赋才能亦要求能够将这些意象妥切安排并成功地加以描绘表现于他非凡的色彩组合之遣使把握中。陈那光辉耀眼而并列重迭的颜色之群正确地直现内心感情的回响反应。很少有艺术家拥有这种天赋。由于这些作品的复杂性,观者可能很难马上认出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那是伟大作品奇妙之处,看的人往往能够找到以前没看到的东西。为要帮忙看画者看得更详尽及更加了解其意义,陈玉立(Julie Chen)为他父亲的每一幅作品打造了一把钥匙让我们更精确而全盘地了解该作品。那是他们父女给世界的礼物。就像陈的儿子德立,他和他的团队将陈的作品制成版画。

  陈锦芳对上海世博的展馆之艺术诠释留给我们一连串的令人兴奋的绘画而吸引了世界,每一件作品一次。对于许多观众来说,他们最喜欢的作品将是最接近他们各自文化的作品,他们必须用心来研究的作品是那些能给他们带来新知新感受的作品。由于编幅的限制,让我们就直接的跳进这条非凡的艺术之流加以享受。

2015 年 10 月 6 日

看「梵谷大展」札记

陈锦芳,1990年夏

这次参观梵谷大展, 我随身带有两册梵谷的书信集。一是Irving Stone编撰的「亲爱的戴奥」(Dear Theo), 一九三七年元月六日出版, 袖珍本, 480页。另外是Mark Roskill编的「梵谷书信集」(The Letter of Vincent van Gogh ), 344页。 梵谷美术馆我先后进去看了四次, 而在Kruller-Muller美术馆的梵谷素描展我也去看了两次。有了书简集的阅读, 在「观画」之外有「观人」的补充而觉得对这位在苦难中产生杰作的大师有较完整的把握。画是人的产品, 不将作品跟作者联系起来的观赏研究是不完整的, 片面而主观的, 尤其梵谷的作品跟他的生活, 他当时的思想、心境及哲学有密切的关系。在书信中他常谈及他当时的作品跟他的生活、他的动机、他对要画的对象之感动、他对要从事把握征服之题材的观察。他常在心中侃侃细述他的所见所感, 以色、以线条、以形状描写他要画, 或画好的景色、人物等。他给他弟弟戴奥的信无形中就是他心思的记录。他是孤独的灵魂, 在几乎绝对的孤独中, 在炙热的创作之孤独中, 幸亏有能够了解他---世上唯一能了解他又给他支持的胞弟可以剖心对谈, 可以抒怀,可以寄情, 终于这些书信一笔一笔刻绘出梵谷自己的形像, 他灵魂的新像, 他艺术的内貌。 不读他的信, 不看他的传记, 怎能深深体会他的作品? 一些我们叹为观止的杰作, 他自己, 梵谷他自己却一直在奋斗, 在苦斗, 在绝望、失志、潦倒中拼命又拼命地---如何说呢? 画, 不只是画, 而是像跟病魔苦斗、缠斗一样完成过来的; 那不是为快乐而画, 不是为展览而画, 不是为出售而画(他一生希望有人买他的作品以减少他对弟弟的依靠, 却一次又一次地失望, 失望而绝望, 而连想都不敢去想, 不去想了), 而是他除了作画之外生命对他是没有意义, 没有任何值得留恋的地方: 画画对于他变成了生存的唯一理由。看他的信, 他事事不如意, 没钱, 没爱, 没友, 疲劳, 病击(attack), 作品无人了解, 卖不出去, 没有被人认为「正业」的职业, 家庭温暖谈不上, 孤独之极, 潦倒之极, 而作画是他唯一活下去的理由。他的快乐来自接近大自然, 在书信中他常提到出去散步时看到自然的景色, 描写那乡间田园之美、之静、之平凡却慰人心灵的大自然, 一草一木, 树叶的颜色, 森林的态貌, 太阳的温热, 近水, 远山, 浮云的变化, 以及茅舍, 还有工作中农夫农妇的姿态(从中他看到神圣的庄严的平凡)。这种种是他感情之所寄, 画笔之所向, 心灵之所抒放的地方。他崇拜米列, 他喜爱大地, 他​​视与大地为友的农夫最值得画, 而大自然是他的上帝, 那教堂之外的实在的上帝, 热烘烘的上帝, 使万物茁长, 五榖丰收的上帝, 那伟大的太阳, 那光芒万丈的太阳, 那生命之源的太阳, 乃使他背起画架到田园间专心一致地作画的太阳, 也是使他头昏目暗而倒地的大太阳, 那法国南部阿尔鲁的太阳, 圣德美的太阳, 那生之神也是死之神的太阳! 而这些心中之语, 灵魂之言, 梵谷都一一倾诉了出来, 不, 是自言之纪录, 是借给他弟弟书信之便的心灵之倾泻。如果不这样, 恐怕他心理的压力, 那痛苦中孤独积压而成的雷电将使他更无以负荷而早日崩溃。 是的, 在他的书信中真正的梵谷塑形而彰显, 那是要了解他、欣赏他的艺术不可或缺的资料。我这次来荷兰, 不是来观光旅游, 而是来朝圣, 来学习, 来研究, 来向梵谷致敬, 并更深一层来了解他, 来受他的感动, 来接受他的启示指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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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兰是小国, 却出大画家」余光中教授如是说。的确不错。当我想到荷兰, 脑海里涌出的除了风车及郁金香外就是荷兰大师的名画, 林布兰的, 斐玫的, 梵谷的, 蒙德里安的….等等。以其地方之小, 人口之寡来比, 荷兰在其艺术成就的比重在西欧及全世界中可以说是相当大的。今年是梵谷之年, 也是荷兰之年。今年梵谷为荷兰吸引来了一百多万的观光旅客, 如果每一个人平均在荷兰花费一千美元---最保守的数目---来计算, 梵谷单只这短短的四个月不到(三月三十日到七月二十九日)就替荷兰赚了十亿美元! 想到梵谷在生, 三餐不继, 没钱, 没家, 没有太太, 在极端的穷苦与孤独中唯创作是他生存的理由和生活的动力。当时整个荷兰除他弟弟外没人支持他, 而他却在短短的十年的艺术创作中为荷兰及全人类留下了那笔丰厚的遗产, 真是一大讽刺, 也一大不平。 梵谷伟大, 但也亏了他弟弟戴奥, 否则他再伟大的才能, 也会为了现实的生活而么逝或改行。改行? 本来他就没有任何「行业」的。他本想当传教师, 他满腔热情和同情心, 想去向穷苦的人、劳苦的人传道, 向矿工、农夫传播福音, 都无法见容于穿着绅士, 满口上帝, 随口阿门的学院出身的传教士。他会走上绘画之路是什么路都没有了, 在别人成家立业之年他是无业游民, 无法成家的苦修者, 他最后专心艺术, 因为那是自求而可以无外求的, 只要有饭吃就可以去画画, 不必要靠别人, 向别人交代的「职业」。艺术最后变成他生存的理由、安慰、和快乐。那是别种快乐、安慰、及生存的理由都丧失了之后的唯一生存之道、奉献之道、求道之门。他把艺术当作天职(vocation), 也是在别种天职都向他关起门来之后; 如果他把绘画当做他的职业(profession), 那也是他没有其他任何职业可从事之后, 所以他不是从小就有「有志」于当画家, 当艺术家, 当大艺术家, 而是所有的「家」都当不成了之后去当画家的。 「他是世界上最孤独的灵魂之一」Irving Stone说。不错, 艺术是他孤独中唯一的伴侣, 这位伴侣他与他弟弟分享, 与他对话, 与他辩论, 与他生活, 与他共生不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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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兰今年夏天特别晴美, 连荷兰人也觉得很特别, 真是老天爷作美, 使梵谷大展期间少有风雨晦日。五月我来时每天都温热, 这次我住了将近一个月, 除刚来时三天下雨外, 都是美好的晴天, 不热, 微风习习, 日长, 晚上八点之后薄光盈池, 到十点才暗下来, 那段时间真是凉畅轻松的钟点, 游客群集的广场上咖啡座满是人; 而广场上的临时表演团围观的人潮爆出笑声和掌声; 那时光餐馆内外挤满了男女老少, 街上散步者悠闲的东张西望, 随时可以停下来看热闹、观光, 看也被看; 那是可以轻松、无所事事和散心的时候, 阿姆斯特丹就提供了最适切的气氛和情调。 我总将安平和阿姆斯特丹联想在一起。三个半世纪以前从阿姆斯特丹扬帆出去的帆船就停靠在安平, 也是三百多年前的水滂之市、运河之都、入陆之口, 也是讨海为生, 靠海而活, 但人家却发展成了欧洲重要都市, 今日更是观光胜地和艺术之都。三百多年前建造的房子毗连成街, 保持的古色古香, 加上后来建造的宫殿教堂, 展开出历史的繁荣胜处, 不但可以怀古, 其美更可胜收。可是我们的安平, 今日却衰微破落, 古屋一间间颓倒而被淘汰, 旧街不复繁荣, 古迹日益荒废, 只剩下当年荷兰人建造的堡垒述说着历史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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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阿姆斯特丹不远, 有个风车之乡, 叫瞻丹(Zaandam), 是一百多年前印象派大师莫奈(Claude Monet)取景作画的地方, 这位对光最感兴趣的画家到荷兰画水色天光与风车的地方。从中央车站(Central Station)坐火车约二十分钟,六块荷币一张票到Kooz-Zaandijk 站下车, 通过地下道直走约十分钟, 就可以看到在保持有十九世纪风味的小镇之屋顶上巍然亭立, 偶而转动的风车之林。 说风车之林也许过分, 不过在运河旁边集而排列共有六座风车, 临风转动也相当可观, 尤其河面广阔, 从桥上一望无碍, 在水波及绿丛之上四座风车等距而立, 水天一色, 风车那十字形的巨擘随时摆出不同的角度座标并随风而转, 的确相当富有情调。水乡泽国的荷兰就是水车和花闻名于世。花, 荷兰是花国, 家家种花, 窗窗置花, 每个庭院就是花园, 蒲蒲簇簇, 各色各样, 尤其春天四五月, 更是郁金香之国; 同一品种, 同一颜色,同一大小的花之排列成田成园成队, 可排成国旗, 可排成色田, 抽象化的色田, 纯然一色如军队, 军乐队, 着制服的啦啦队之花田, 那纯然不杂的同一颜色之不同颜色之排比配对, 真是可观, 无比壮观! 而与之同样充满荷兰特色的是风车, 依然打着三世纪前之旗语的风车。 我立架作画----奇怪, 一到这里来我每幅画的天空都混有紫色, 温​​柔之光不亮不暗, 淡蓝中有紫, 浅黄中也有紫, 充满淡紫的天空里四只十字形的巨擘威扬着风车的古韵。漆得绿油油的木架上用茅草盖覆成壁的六角形茅屋古色古香, 其转轴下方写着1655年, 算来这作风车已有三百三十五年的历史。荷兰是重历史的国家, 阿姆斯特丹中央地带及靠水的房子都有三百年的历史。上次跟余光中教授坐游艇逛运河时, 看到一座房子上写1517年, 并倚老卖老地夸述其历史于明显的门户上。 这风车之乡也保持着一百多年前的风貌, 没有高楼大厦, 街道和住家整齐而干净, 娇小玲珑, 刻意保持印象派时期的景观特色。水天薄光相映, 同色却不同调, 时时在变, 刻刻不同, 微妙之极, 却非常柔和。当年莫奈在瞻丹相当一段期间, 喜欢得不忍离去, 有一系列的连作。这段期间的作品对他后来的作品影响很大, 可以说是他的光色之表现在这里得到启示而完成, 而使印象派更成为印象派。 在作画的时候我想如果在台湾组旅行写生团到国外, 则阿姆斯特丹及瞻丹是很好的目标, 可以画上两三礼拜或一个月的。这种集体国外写生是值得提倡的。艺术家的旅行观光该同时是研究之旅、创作之旅。这比一般赶集似的到处拍照「本人到此一游」式的旅行更富意义。虽然我这次到阿姆斯特丹来展出的是「后梵谷系列」的新意象派作品, 但看到这旧港之美, 旖旎水乡风车的绰约, 写生之痒油然而生, 而有了旅游的纪念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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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谷的时代是写生的时代, 阳光底下野外写生的时代。梵谷的艺业前后十年, 十年而有成。梵谷在其十年中从起步到结束可以说是整个生命的投入。工作, 工作, 一切都表现于工作。他不断的练习, 习作之后再习作, 等到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才开始完成。所以他的作品每一件杰作之先都有习作。这次梵谷大展的展示选画也是根据他这种作画的态度而走的。在展览会场的第一室还没进展览室前就在整片墙壁上面介绍这次展览的一些选画原则。其中第一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说, 梵谷将自己的作品分为「习作」(Study) 和「作品」(Oeuvre)。这次就是根据他认为是自己的「作品」, 尤其是重要的「作品」来选画的, 无形中也就是梵谷为这次百年大展自己早就选好了作品, 如「向日葵」、「艺术家的卧室」、「夜咖啡馆」、「黄色的屋子」、「圣.玛丽的船」、「自画像」(巴黎时期两张, 圣.赫密时期两张)、「唐吉爷爷」、「邮差画像」、「摇篮者」、「丝衫」、「隆恩河的黄昏」、「吊桥」、「果园」、「农夫画像」、「吉奴夫人」、「收割」、「星空之夜」, 以及奥斐时期的「嘉雪医师」、「麦田」、「市政厅后院」; 而早期的则有「织布者」及「吃马铃薯者」等, 他自己认为是好的「作品」。 这次展览可以看到梵谷在短短十年间由摸索而成熟, 由暗而亮, 由苦涩而壮丽, 由拘泥而豪放, 而入无人之境; 由习作而杰作连连; 真是满眼的神品、绝品, 金碧辉煌, 宝玉满堂。我有贵宾卡, 一有机会就进去看, 共看了四次, 也南下看了两次的素描展。每次都逗留到不能再逗留, 疲倦得看不下去了才走。几乎可以闭起眼睛来每一幅画从第一室到最后一室都可以背出来的程度。这千载难逢的大展怎可轻易的错过?! 我无啻于在这里上了最宝贵最有收获最重要的一课。对我从小就心仪的大师, 在这些一幅值几千万美元的名作之前饱餐细嚼, 研究品味, 真是人生一大快乐、一大幸福。就像贝多芬所说, 艺术家是压榨自己酿制芬芳的琼浆给世人享受的苦力, 梵谷也正是这样, 在极端的穷苦疲惫孤独绝望中迸裂了艺术的光辉火花照耀心灵, 那是神圣的奉献。贝多芬是乐圣, 梵谷是画圣, 我这次是来朝圣的, 那一百多万的观光旅客也是来朝圣的。这种钱花得有价值。这种心灵充实之旅、艺术之旅是值得提倡鼓励的。我非常高兴在会场里遇到不少来自台湾的游客, 尤其是带着小孩出来参观的家庭艺术之旅。
2015 年 10 月 6 日

我旅美画家陈锦芳博士在日本「全球和平电影祭」发表演讲

由联合国及日本政府于五月上旬在日本温泉圣地别府(Buppu)举行之「全球和平电影祭」(Global Peace Film Festival)开幕晚宴中特别邀请创导「新意象派」 而立足国际艺坛的我留法旅美画家陈锦芳博士演讲,介绍其「为人类而艺术」 世界巡回活动。当场出席者有联合国秘书处次长Anwarul K. Chowdhury.「联合国之友」总裁Dr. Noel Brown及国际电影界名流以及日本政府代表,别府市市长以下各界团体代表及名流数百人。时值日本黄金假期,以热温泉名闻遐迩的别府市游客鹿集,而其文化活动越加吸引市民及观光旅客。刚在哈佛大学演讲及参加一场学术座谈会回来的陈博士及夫人侯幸君于五月四日抵达东京, 随即出席「联合国之友」日本本部成立大会。 2001年陈博士获颁「联合国之友」的「全球宽容奖」(Global Tolerance Award)并荣任其「宽容及和平文化大使」以进行「透过艺术建立和平之文化」的世界艺术活动。此次与联合国有关人士连袂前来加盛会,鼓励日本的民间团体多参与国际文化事务及活动。 此次在别府之「全球和平电影祭」乃联合国透过「联合国之友」推动的世界和平文化活动之一,也是陈博士所进行的世界巡回展之外,「联合国之友」所主导的另一国际文化活动。在晚宴中陈博士透过DVD的放映介绍其「为人类而艺术」的有关理念及活动,而这些活动在在响应联合国所订21世纪前十年为「人类文化对话及非暴力的十年」。尤自911惊爆之后,举世更觉得以文化艺术促进人类和谐世界和平之重要。
2015 年 10 月 6 日

陈锦芳夫妇应邀参加国际世界和平会议

我国画家陈锦芳博士数十年来透过纽约「陈锦芳文化馆」倡导「全球新文艺复兴」,并从事文化外交,获颁2001年联合国『全球宽容奖』之后今年应邀到中美洲巡回展出。今年年底前陈锦芳博士及其夫人侯幸君女士应邀参加在华府举行的国际和平会议。共有312名来自79个国家的各界代表、领袖,包括联合国人士、白宫代表、美国参、众议员及四位前任总统,参加了由IIFWP(Interreligious and International Federation for World Peace)以『上帝(神)与世界和平-- 为危机的世界探求上帝(神)的重要义涵』为主题进行了三天密集的演讲及讨论会。由政、经、宗教、学术、媒体、公民社团(NGO)及文化、艺术八方面的领袖代表共同参与了集体会议及分八组的演讲及讨论。陈锦芳博士为艺术文化组之主讲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