捕捉上海世博會的靈魂
勞倫斯‧吉普遜 美國國家博物館顧問、名藝評家、藝術投資顧問, 文凱譯
當我們更深地進入21世紀時,陳錦芳博士單獨地屹然聳立成為今日活躍於世界舞臺的最重要藝術家。比較上來說,我們遇到的任何在生的另外藝術家——在展覽上或搜證自媒體的——都只是片段的,在狹窄的美學和文化範圍裡創作。
作為一位世界級的藝術家,陳錦芳是第一名。在那瓊樓玉宇的殿堂裡,他是單獨一人。我心裡毫無疑問地認為陳的繪畫作品註定出現於世界上每一個重要的公共、公司或私人收藏裡。每一個定位於20及21世紀藝術的大美術館將搜刮他的藝術作品來增加他們的收藏。遣用他在色彩、構圖以及哲學方面天生的光明生輝的才華,陳繼續審察當今世界上進行的任何各種事件來創造一個令人歎為觀止的宇宙。他巧妙的結合過去、現在與未來。他善用每一個可取得的視覺意象來創造他那並置、多彩、閃耀、令人激情興奮的視覺天地。陳對當前在世界上、在人類心靈上以及頭腦裡發生進行的事物是一位原記錄者、詮釋者和展望者。
陳錦芳那泉水般湧出的燦爛而偉大的繪畫,讓他獲得聯合國的高度評價,並透過藝術成為其【寬容及和平文化大使】。他那《邁向21世紀,世界文化交響曲》,拼成為110英寸X560英寸的大幅巨作是我所知道的當代繪畫作品最動人心魄而豐富多彩的作品。.(它在藝術世界裡最可與之對抗的匹配之作應該是法國當代壁織,珍•呂沙龐大的《世界之歌》之群作和馬久•馬得哥只部分完成的【空間之幻】系列。兩位畫家均已作古)。
陳的創作能如此乃源自他的學習及形成過程深深植根於東方並不斷擴展到西方。他不是東方與西方的橋樑,而是東西兩方機智而深入觀念心思的緊密聯合者。他不僅活躍於世界舞臺,他自己就是世界舞臺。陳能夠達到這樣乃是他廣納百川,吸取每一泉源——任何藝術,舊的、新的,任何時期、歷史、考古、地理、時事、事件、哲學,想像。任何眼睛可以看到的都有可能成為他建造藝術殿堂的磚石。他混合這些磚石來產生前所未見的視覺世界。
陳的每一幅作品存在幾種層次。首先是一種視覺的怡悅或斷裂突兀,而通常是前者。那是由色彩與構圖所形成。有時候這些畫看起來很簡單。有時候構圖和色彩極度繁複。但是隱藏於這些一眼就看出來的美學快樂與不快樂是眾多的意涵。為什麼陳說這個?這到底意味什麼?觀者不得不去想和回答。這些答案可能依照觀者看這些畫而不同。經常有新的發現讓人思考,有新的方法來瞭解。而那是偉大藝術的精華——一再重複的美學上的發現以及情感方面、知識學術方面的刺激。
陳錦芳的藝術生涯開始於一場對立爭鬥,一場介於他在故鄉臺灣承襲發展的中華文化以及他所遭受面對的西洋藝術與思想的對立爭鬥,尤其在巴黎十二年留學期間。他是東方人或西方人?他開始嘗試融合東西兩方,其完成的融合首次在美國費城的藝術聯盟之美術館展覽上發表了出來。那是1978年的事,而他的藝術被概括以新的畫派:【新意象派】。那次展覽與該新畫派名詞的提出幫助觀眾對陳的創作結晶而成的藝術增加瞭解同時也許同樣幫忙藝術家瞭解自己的藝術。另外一點有關陳的有趣面向是雖然他的新意象派讓他成為世上偉大的畫家,但當他畫起風景、臺灣鄉藝意象,城市的街景和表現個性的肖像畫時依然得心應手,暢所欲言。
在費城的展覽幾年後,陳錦芳被自由女神百周年(1886-1986)慶典所趕上。他第一次從法國到美國時看過自由女神,然後他以一位新移民來到美國並成為美國公民。假如自由女神將屆100歲,他將畫100幅自由女神的作品來共襄盛舉。每一幅作品都將是一次不同的詮釋及表現,而這些作品將使用一大堆的意象。我有幸為這批多彩多姿的作品撰寫最重要而具引導式的文章。在此我節錄該篇介紹文章的幾段:
這些讓人眼花繚亂的自由頌歌也同時是新意象派百花齊放的讚美曲,它無限地整合時間與空間以及美學上的多種面貌來產生新鮮的美學表現和領悟。新意象派能夠使我們思考、感覺甚至發笑。作為新意象派的先知、見證者和啟示者,陳巧取挪用人類藝術寶藏與經驗的視覺形象而透過想像將之鑄成美麗而有力的新形象。這些繪畫以新鮮的激動與洞見來報答我們同時又不將我們與視覺傳承切割開來……他以一種成熟豐盈的視覺表現,將亞洲、歐洲及美洲的文化綁在一塊來創造這令人驚異的對自由女神的獻禮。被遣用到自由女神系列的各種不同意象有幾百種之多。另一個百年大慶來臨了。
在巴黎的埃菲爾鐵塔只晚自由女神三年到來。那是為1889年的世界博覽會而建造的。陳在巴黎研究和創作有12年。他認識也喜愛居士達夫•艾飛爾那鋼鐵的代表形象。這需要另外100幅作品。在自由女神與巴黎鐵塔百年大慶間只有這樣短的時間,陳只得日夜不停的畫。他的夫人侯幸君精煉能幹,知道他先生工作的重要性而善於處理家庭及商務方面的事,讓她的先生全心全力專注於創作。
跟著自由女神與埃菲爾鐵塔百年大慶接踵而來的是1990年梵谷逝世100年紀念。需要再畫100幅作品。這位法國後期印象派的荷蘭大師是陳錦芳所心儀的大師之一,而有一大群梵谷的藝術形象早出現於陳的繪畫裡。因此陳錦芳馬上執起畫筆在一種白熱的創作狂風裡完成了100幅悼念這位逝世的藝術大師。就像自由女神系列與巴黎鐵塔系列一樣,後梵谷百幅系列一鳴驚人。這批畫完美的表達了陳的心願。這些畫在荷蘭及其他地方展出並得到廣闊的迴響。
陳著手想畫100幅內華達州的拉斯‧維加斯,那有時候被稱為【罪惡之城】的賭博、離婚方便而令人眼花繚亂的遊樂城。陳不像上述三種系列的創作般為歌頌而畫,而是想探討那城市的多樣令人目眩頭暈的視覺大觀園以及那裡滋生的人間社會喜劇。我相信陳放棄這百幅作品的完成,因為他找到了更有價值的題材。
2008年在北京舉行的奧林匹克運動大會是一個更有價值的主題。同樣地,100幅是目標。從世界各地湧來了最好的運動健將而陳錦芳推出了一系列漂亮的畫展。就像那副與聯合國有關的大畫,陳證明了自己是世界級的畫家。在不同場合裡有緊張、成功、失敗。但總而觀之,是一場大刺激及大成功。成千上萬的攝影者拍攝每一場比賽,而一些畫家將一些個人的成就搬到畫布上表現或用電腦產生形象,但是只有陳錦芳成功地表現了整個奧運會,以光輝燦爛的視覺盛宴捕捉並提升了奧運活動的精神。
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來參觀北京奧運會,但是陳的繪作卻永遠將該盛會的每一大場面記錄到他出版的中英對照畫冊裡:《陳錦芳博士的藝術與奧運會:為人類而藝術》。旋踵間中國的全民激動隨著奧運的結束南移,到2010年的上海世界博覽會。
在我人生的80多年歲月中,我有幸參觀了在三藩市、布魯塞爾、西雅圖、蒙特婁和紐約的世界博覽會;在紐約、華府、巴黎、巴塞爾、威尼斯和馬德里的國際藝術博覽會;在美國、加拿大、歐洲和亞洲數以百計的美術館和畫廊。這些讓我擁有廣闊深遠的而豐富多樣的經驗來觀賞及思考人類幾千年來的藝術作為和掌控。當我回想這些眾多的展示時,我發現他們大部分視野不大。在馬德里的ARCO博覽會,在巴塞爾的藝術節慶,以及威尼斯雙年展都由個人的展館或攤位構成,往往集中於個人單一畫家或該國一小群藝術家的作品展示。
在眾多令人印象深刻的美術館展覽中,讓我深深感動而永留腦際的回顧展有,斐梅在華府國家藝廊的展出,諾德在日本東京一家美術館的展覽,洛遜奎斯特在休士頓美術館以及鐘斯在馬德里的蘇菲亞皇家美術館的展覽。自然地,大部分在世界博覽會的藝術展覽都傾向於國家主義,而最顯著的展示是建築:巴黎的艾菲爾鐵塔、布魯塞爾的原子核塔、西雅圖的太空針塔,在紐約美國館的BFG大圓頂等。然後我們看到勝過以往所有世界博覽會的世界博覽會:那龐大、擁擠、萬眾攢動的2010年上海世博會。但是不像上述其它的展覽會,我發現有一位藝術家以他的絕妙技巧、聰明才智和堅毅精力將整個博物館串連起來加以詮釋表現。沒有任何攝影紀念冊(或學術性研討)將會達到像陳錦芳博士的上海世博會百幅作品所表現的活潑性、美、瞭解、戲劇性、智慧洞察以及感情穿透深度。
陳是獨一無二。他是活躍於當今世界的任何地方,最具聰明才智及面對國際挑戰的藝術家。上海世博會雖然被舉辦來展示世界,包括中國,卻比任何曾經舉辦過的盛會更炫耀全球及其眾多不同的文化,包括中國文化。陳著手去捕捉該博覽會的整個精神以及眾多令人耳目一新的展館。據我所知,到現在還沒有一個人對上面提到的任何一個世界博覽會,藝術博覽會、美術館或畫廊的展示,做過這樣的事。
陳對每一個展館加以研究,它的外形象徵,它的內容意義,其人民、地方、事物真象以及所引發的靈思意興。然後,以他靈敏的心思和高度發展的天份才華尋找並整合眾多的意象,他一個接著一個地為每一個展館畫出了深具哲學及美感的肖像。整體觀之,這100幅繪畫作品比任何照片報導所能做的,更描述了該展覽會的靈魂。
意象(icon)可以是任何視覺的實體,陳的天才不僅僅是善於選擇意象,他的天賦才能亦要求能夠將這些意象妥切安排並成功地加以描繪表現于他非凡的色彩組合之遣使把握中。陳那光輝耀眼而並列重疊的顏色之群正確地直現內心感情的迴響反應。很少有藝術家擁有這種天賦。由於這些作品的複雜性,觀者可能很難馬上認出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那是偉大作品奇妙之處,看的人往往能夠找到以前沒看到的東西。為要幫忙看畫者看得更詳盡及更加瞭解其意義,陳玉立(Julie Chen)為他父親的每一幅作品打造了一把鑰匙讓我們更精確而全盤地瞭解該作品。那是他們父女給世界的禮物。就像陳的兒子德立,他和他的團隊將陳的作品製成版畫。
陳錦芳對上海世博的展館之藝術詮釋留給我們一連串的令人興奮的繪畫而吸引了世界,每一件作品一次。對於許多觀眾來說,他們最喜歡的作品將是最接近他們各自文化的作品,他們必須用心來研究的作品是那些能給他們帶來新知新感受的作品。由於編幅的限制,讓我們就直接的跳進這條非凡的藝術之流加以享受。